她,职业杀手,混入王府被迫咸鱼

绿萼路之遥是古代言情《她,职业杀手,混入王府被迫咸鱼》中的主要人物,梗概:“有叔,”路之遥叹了口气,“您不用这样有个风吹草动,就惊慌失措的。二十来年,我身体啥样,您不清楚吗?”不算太好,但也死不了。路有却是到了最容易触景生情的年纪,他年逾五十,膝下无儿无女,从小将晋王殿下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。如今听见路之遥这样一讲,还未开口,就先哽咽了,“老奴就是因为自殿下幼时起就一直陪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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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时节,刚过申时,天就已经暗了下来。晋王府的大门口挂着两盏灯火昏黄的灯笼,朔风一过,被吹得摇摇欲坠,就跟要掉下来似的。看门的侍从搓搓手,呵出一口白气,将大门落了闸,然后抱着双臂小跑着进了供下人休息的院落。

立冬一过,晋王又病了一场。老管家路有伺候着王爷喝完药,漱口洁面净手后上了床。他裹着白狐大氅靠坐在床头,一圈厚实的白狐狸毛将他的脸拢在其间,衬得他倒比那病中的西子颜色还胜三分。被褥下面是早早让下人放好的汤婆子,卧房内的地龙也命人烧了起来,烘得整个屋子暖烘烘的。

路之遥的脸上稍微恢复了些血色,他拿起床头的书想再接着看一会儿。连忙被路有按住,老管家语重心长地说:“我的王爷嘞!爱惜爱惜自个儿吧。”

晋王自打娘胎里出来,就身子骨弱。娇花弱柳似的,惧热又畏寒。每年入冬之时,总会或轻或重的病上一场。

路之遥自己不当回事儿,王府上下却是有一点声响就草木皆兵,风声鹤唳。生怕他两腿一蹬,嗝屁升天,留下一大家子老弱病残。

“有叔,”路之遥叹了口气,“您不用这样有个风吹草动,就惊慌失措的。二十来年,我身体啥样,您不清楚吗?”

不算太好,但也死不了。

路有却是到了最容易触景生情的年纪,他年逾五十,膝下无儿无女,从小将晋王殿下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。如今听见路之遥这样一讲,还未开口,就先哽咽了,“老奴就是因为自殿下幼时起就一直陪着,自然知殿下身体娇贵,磕不得碰不得,热不得冷不得。”

他一边说话一边弯腰擦着眼泪,“如今这王府上下的仆从包括老奴也已经年迈体弱了,王爷体恤他们将他们养在府中,老奴无话可说。不过也万万不能再伺候王爷了,怕他们腿脚不利索冲撞了王爷。待明日,老奴便去这人牙市场,替王爷寻个年轻机灵的回来伺候王爷。这样老奴也可放心些。”

路之遥顿了半晌,缓声道:“他们再腿脚不利索,能有我不利索?”

路有愣在了原地,说不出话来。

往年到了隆冬时节,铺天盖地的雪鹅毛似地下,路之遥受不住寒,那冷气直往他大氅下的腿关节处钻。

腿脚不便,行走艰难,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轮椅。

路有想到这里,便觉得自己刚刚的那一箩筐子话戳到了王爷的心窝子上。下面的话上不去下不来,卡在喉咙里像根鱼刺似的。

难受。

“好了。”路之遥又开了口,“我也知你是为我好,我也只是实话实说,并没有怪你的意思。下去吧,替我把门口灯熄了。”

他说完,冲着路有挥了挥手,便就着大氅躺了下去。

才立冬啊,路之遥躺在床上想。王府上下的人就已经紧张的不行了,生怕他有点什么样的意外。路之遥时常想,这人生着实没什么趣,却是死不得的。

他生来便是天潢贵胄,生母齐贵妃更是因生他时气血亏空,不足两年便仙逝了。皇帝怜他自幼体弱,不足弱冠便封王赐府邸,从幼时便享尽荣华。

可是跑不得,跳不得,饮不得冰,赏不了雪。他看似什么都有,什么都不缺,其实也不过是堪堪剩下一副破烂躯壳了。他躺在床上,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小声地咳,不能太大声,不然就很容易惊动守夜的侍卫。到时候保不齐又是请老管家又是请太医的一番大动作。路之遥很烦这些,但是又开口说不得。不然以路有的性子定会以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为由,说上大半宿。

……

路之遥从床上坐了起来,起身下床,没点灯。披着大氅摸黑走到了窗前,打开了离床最近的那扇窗。已过戌时,窗外仍是亮的。王府一年四季,到了夜间,各个路口都会点上宫灯照明。怕的就是以防路之遥出个什么意外。到了白天,便熄了灯。

此时北风朔朔,似盐粒般的小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做工考究的宫灯上,倏地又化成雨跌落在地上,像谁的眼泪似的。夜很静,有雪花轻悠悠地落在路之遥的脸上,凉丝丝的。路之遥从大氅里伸出手,接住了一滴水。

大周国,承乾十四年冬,路之遥在夜深人静时,又一个人看过了这年冬季的第一场雪。

无人得知。

站了不到一刻钟,路之遥便关上窗,摸黑走回了床榻之间。他走得实在是熟稔,脱掉鞋,脱去大氅和外衣。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裹着被子睡了过去。

汤婆子还热着,路之遥一夜无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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