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渣龙耽误的几百年

沄惜小妖是奇幻玄幻《被渣龙耽误的几百年》中的主要人物,梗概:”沄惜听了,愣在原地,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说不出滋味来。她顾不得细想,只觉得要立刻见到孟章,便跑到应烛的住处,果然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——更确切地说是两个熟悉的身影,涂山葆也跟在孟章身边。沄惜许久未见心上人,无法再分心理会涂山葆又来做什么。“孟章!”沄惜向他奔去,激动得大张双臂,想要拥抱他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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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烛眉心微蹙,毫不犹豫道:“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。”

“就算是幼鸟,也总有离开巢穴独自飞翔的一天,我又怎么能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下寻求庇护呢?”

应烛看着她,喉结动了动,似乎是想说什么,临了却还是咽了回去,只说:“你的伤好全了,我还有些事要处理,接下来的几日便不会日日过来。”

这是她在接下来的十日中听到的最后一句应烛说的话。

而十日后的下一句是:“孟章回来了。”

沄惜听了,愣在原地,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说不出滋味来。

她顾不得细想,只觉得要立刻见到孟章,便跑到应烛的住处,果然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——更确切地说是两个熟悉的身影,涂山葆也跟在孟章身边。沄惜许久未见心上人,无法再分心理会涂山葆又来做什么。

“孟章!”沄惜向他奔去,激动得大张双臂,想要拥抱他。然而孟章却没掩饰自己的情绪,很不耐烦地往边上躲了躲,让她扑空,眼里尽是冷淡。

沄惜怔住,给了涂山葆有机可乘。

“他不抱你,姐姐抱!”涂山葆挂着她那狡黠的笑,对沄惜捏来揉去。

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沄惜逃离涂山葆的手,拉住了孟章的衣袖,问:“怎么…”

孟章道:“没有,你是我的同门师姐,应烛的女弟子,我怎么会忘记。只是我与阿葆即将成婚,不该与旁的女子如此亲密,你也当自重。”

沄惜手上脱了力,竟连他一片衣袖也留不住,被孟章干干净净地抽走了。

“可是、可是你之前说的那些话,你说你…”沄惜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沉的,眼前的孟章变得非常陌生。

“少不更事罢了。”孟章很不明白她对自己的感情从何而来,在他的记忆中,他似乎从未对她真正动过心,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。

他一边拉开了些距离,一边将蠢蠢欲动的涂山葆拉回自己身边,后者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长痛不如短痛,看那小锦鲤对你上心的样子,你还不如跟她断得干脆一点儿,彻底让她死心。”

孟章瞥她一眼,骂她多管闲事,转过头来却又真对沄惜如此说了。

“我当时被困在幽都山中,只有你能帮我逃出去,才利用了你。既然此事今日被提起,我也该为我当时的行径向你道歉。”

孟章郑重又客气地说:“得罪了。”

他轻飘飘的话,落在沄惜耳朵里,却不知怎么好像比金楼罗的折磨还要难熬,她甚至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。

可惜不是。

涂山葆又在饭桌上凑过来,附在她耳边说:“别在孟章这小子身上吊死啊,跟我回狐族呗。”

沄惜失神落魄的,眼神一直看着前方虚空处,只在听见她话中的“孟章”二字,才突然清醒一般回了神,有些生气。

“涂山葆,我的口信你跟他说了吗?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…”

涂山葆看了一眼正与应烛说话的孟章,手一摊,肩一耸,道:“我倒是想跟他说,但是我一说是你要跟他说的话,他就打断我了,根本就不想听的样子。”

沄惜在饭桌上难得没怎么动筷子,心情沉闷之至。

孟章此行是为了请应烛出山,目的十分明确,一吃完便要追着应烛继续商议,却被红着眼睛的沄惜拦了下来。

“你的意思是,从前那些话,你许下的承诺,都不作数了?”

孟章原本便不是很有耐心,一直被她缠着,口吻有些不客气了:“是,都不作数,都是骗你的,还有什么要问的,一概问吧。”

沄惜突然伸出手,将他脖子上戴着的坠子硬扯了下来。

“好,那我们两不亏欠,再无关系了。”

孟章脖子上突然一疼,原想斥她,却在看见她手心的坠子,和她止不住往下落的眼泪时,心中起了莫名的悸动,甚至想要拭去她的眼泪。

他迟疑的这一小段时间,沄惜已经被应烛拉到身旁,温柔地用一条锦帕擦着眼泪,轻声哄着。

孟章压下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快,对应烛说:“大长老,龙众与魔众的大战一触即发,父王担心天众会插手,在背后推波助澜,让我们龙众腹背受敌,希望你能伸出援手,祝我们一臂之力,振兴龙众。”

应烛护着沄惜,语气与眼神皆是疏离的,还隐隐含着怒气:“孟苍当我是谁?我离开龙宫前便与他划清了界限。原以为你今日来,是为了与沄惜叙旧,才将你放进山。你却冷言冷语伤她,那你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。在我动手之前,自行离开为好。”

孟章自己也不知为何,他明明没有对沄惜动过情,看着她难过的样子,却好像自己的心也被揪紧了。

涂山葆对应烛多少还是有点儿敬畏的,生怕真的被他动手打出去,又怕沄惜再伤心下去真的要肝肠寸断,赶紧抓着孟章溜了。

应烛一通话说完,发觉身旁的小姑娘哭得越发伤心,几乎要背过气去一般,攥紧坠子的手印出了几个深深的血印子也不在乎,不由得越发心疼起来。

“那个赌约…”沄惜的声音因控制不住的抽泣而断断续续,很微弱。“那个赌约是我输了。”

应烛一愣,片刻后才想起她在说什么。

她会提起这件事,便是彻底相信了孟章不再爱她,即便现在心绪多少还会因孟章而波动,但假以时日,定会真正对他死心。这原本正是应烛一直想要的结局,可看着她如此伤心,这一切似乎都不值得了。

“赌约可以作废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应烛说。那一个未定下的“要求”自然可以为他行许多方便,但这个约定与孟章环环相扣。

沄惜未作回应,只是无声落泪。

另一边,涂山葆刚与孟章离开幽都山,想趁早与他分道扬镳,赶在与魔众开战之前潇洒两日,便发现他状态不对,捂着心口,满目痛苦。

“怎么了?”涂山葆问。

孟章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,只觉胸中疼痛难忍,像有千钧之力压在身上,压得他喘不过气,难以控制地咳嗽起来。

他越咳越厉害,到末了头也疼起来,捂着嘴的指缝中渗出丝丝血迹。

涂山葆终于明白过来。

是忘忧,他是不惜以损伤自己的元神为代价地在与忘忧对抗。忘忧虽名为“忘忧”,却不是真正将深爱之人从记忆中消去,更像是将他关于沄惜的一切感情从最深处封印起来。

涂山葆叹了口气,情之一字果然比世间种种酷刑还要折磨人,沄惜也好,孟章也好,都抵不过情咒啊。

她按住孟章,念起狐族的秘法,顺着他周身经脉找到了情咒所在,将其间种种牵绊一一斩断,这能暂时让情咒的影响减轻。

“我劝你还是别想她了,反正你什么也想不起来,她也什么都不会知道。你再想下去,只会让你自己承受更多痛苦。”涂山葆说。

其实她是很乐于看他们谈情说爱的,但应烛不打算助他们一臂之力对抗魔众,所以眼下正是用得着孟章的时候,他要是因为儿女私情而失去了一身修为,无异于斩断了龙众的又一条手臂。

照金楼罗记仇的性子,与魔众的一战一旦败了,他们狐族大概也会成为她的眼中钉,成为下一个古蛇族、锦鲤族。

涂山葆还是拎得清轻重缓急的。

孟章被她护送回了龙宫,多补了两剂忘忧,彻底将对沄惜的种种感情抛诸脑后。

若是沄惜也知道有忘忧这种奇药的存在,或许会主动喝下一大碗。

现在就连她也觉得自己很没有骨气。她明明下定了决心,要将孟章彻底忘掉,但半个月来还是每日都想着他的安危。

她见识过魔众手段的毒辣,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,孟章性子不够稳重,对上魔众一定会吃亏的。

沄惜望着手里的骨笛发呆,只要她奏响骨笛,多少能看见些她想知道的事情,例如孟章的现状,例如他会不会在与魔众的战斗中受伤,会不会……

她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,像被蛊惑了一般将骨笛凑近唇边。

乐声谈不上动听,但沄惜并不在乎,她只想看到更多关于孟章的画面,想看到他的未来,如果更异想天开一点,她还想看见他的未来中出现自己的身影,总之,一切的一切,她都想看到。

窥见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。尤其是不知餍足地去窥探,正如她现在做的那样。

应烛的知觉十分敏锐,沄惜不加控制地吹奏骨笛所发出的独特声音隐约传入他的耳中。几乎在一瞬间,他便找到了沄惜这几个月来举止状态都很异常的解释。

应烛破门而入的瞬间,沄惜心下一惊,受到些许干扰便难以控制骨笛,却仍然为自己窥见的画面沉沦,竟吹出数道尖锐的笛声,声声化作实形,击向应烛。

如此低劣的攻击自然连应烛的衣角都碰不到,但他却连额际青筋都暴起了几根。

“沄惜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!”应烛将骨笛夺走,心头火起,一时间险些控制不住自己,想将骨笛折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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