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初三,柳氏您以新妇进门,需孝敬长辈之名,从我这里支走纹银二十两。
您用这二十两银子,在城西的首饰行里,买了一直珊瑚钗,就是现下您头上这支。”
“同年六月,您又借口家中米粮见底,在我这儿支走十两。
同样,用这十两银子,给自己置办了一身湖绿色成衣。”
“同月,您说高升一心苦读,需要钱财购买典籍,从我这儿拿走一百两。
这一百两被高升给了妾室秦霜霜二十两,在酒楼宴请好友花了十三两,剩余的……够了!”
高升猛地出声打断。
他应当也记起来,那剩余的钱财花去了哪里。
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,表情很精彩。
半晌,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:“褚清月,你可真是好算计,竟然调查我们,还记着账本!”
钱财于我来说,虽然是身外之物,并不多看重。
但褚家行商,我从小耳濡目染,早就养成了记账的习惯。
只是没想到,它的用处会那么大。
我目光落在他脸上,轻轻抬了下眉。
“这才念到我过门两个月,后面还有好几百条呢,怎么?
就不想听听你们花了我多少钱?
这些钱又花去了哪里?”
话音刚落,秦霜霜的表情便微微一变,哆嗦道。
“别念了,我不想听。”
她自然不想听,可我岂会如她的愿?
我翻动账簿。
“乾元四十四年三月,柳氏从我这儿支走五十两银。
其中妾室秦霜霜因有身孕,得了十两。
这十两银,用于买安胎药二十钱,其余的在李记药铺,秘密换了五两红花,我说得可对?”
这下,不仅秦霜霜的脸色煞白。
就连柳氏和高升,都齐刷刷变了脸色。
高升瞪大眼睛望着秦霜霜,一脸不可置信。
“是你买的红花?”
秦霜霜摇头,泫然欲泣。
“夫君我没有,是她污蔑!
那账本是假的啊……”她说账本是假的。
可我这账本是否真实,高升和柳氏心里都清楚。
毕竟,账簿上有关于他们二人的记录,都属实无误。
我猜,为了做实是我“污蔑”。
即便知道账本是真的,他们也会顺着秦霜霜的话说下去。
果然,下一刻,高升一咬牙,朝我怒目而视。
倒打一耙的话张口就来。
“褚清月,你以为弄一个假账本,就能颠倒黑白?”
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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