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阿姊,你当真要走?
]面前的女孩垂着头,眼尾微微泛红,手指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角,无论我怎么拉扯她也依旧无动于衷。
我半蹲下来,一只手覆到她的头上,手轻轻抚摸着,随即扯断女孩紧抓的那块衣袖,扬长而去。
在外人看来,我是文家的大女儿,但只有文家人才知道,我只是他们一位故友的女儿。
十年前,我的生父急匆匆地赶来文家,将我托付给文杜成,没有多说半句话,又急匆匆地走了,文杜成哪知道,这一走,即是永别。
第二天,我的生父就消失地无影无踪,尽管文杜成怎样找他,还是杳无消息。
那时,文杜成的妻子,秦露枝,早已有了身孕。
就在我被送来的第三天,秦露枝不慎绊倒落湖,她虽然被救了上来,但肚子里的孩子却因此夭折。
秦露枝知晓此事,也大病一场,一躺就是三个月。
三个月,0岁的我被佣人排挤,每天的伙食也只有干巴巴的硬馒头,只有偶尔文杜成来看我时,才能拥有正经饭菜。
那天,我依稀记得他看我的眼神,愤怒,气馁,又带着点无奈。
他或许也把我当成晦气吧。
三个月后,秦露枝醒的那天,府里忙成一团,自然也没有人会想到角落里的那个晦气。
我被饿了整整三天。
第一天,我搜遍了整个房间,空荡荡的屋舍布满灰尘,我愣是没找到一个可以入口的东西。
第二天,我在地板上躺了一天,依旧没有一个佣人进来过。
我是不是就要这样死掉了。
第三天傍晚,终于有人想起了文家的拖油瓶,佣人手里端着的依旧是吃剩下的馒头,一脸嫌弃地走进了黑漆漆的房间。
[真晦气,姥爷怎么还不把这拖油瓶丢出去。
]是佣人的声音,她们说这些从不避讳我的。
她再走进一步,就能看见只剩一口气的我。
[啊!
这小贱人躺这干嘛!
]佣人似是被我下了一跳,踢了两脚躺在地上的我,见我没反应,才开始紧张起来。
再醒来时,我看见了文杜成。
他正站在我床边,听着一个老头讲着什么。
我听了许久,貌似是关于秦露枝的事。
我将胳膊抵在床榻上,艰难地坐了起来,[文伯伯。
]房间里静了几秒,文杜成转过头来,似是关切的口吻对着我说,[醒了?
哪里不舒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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