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箭,微笑着着远方。
是夜,她在宴上喝了许多酒,提着酒壶前来,要我案上一叠山楂糕。
她的脸红了,眼睛也红,可眼神却清明。
我疑心她知道了什么,可她什么也没说,吃完了点心就走。
第二日,我追着一只狐狸跑入了密林,看到取水的孟玉。
几乎是本能,我弯弓搭箭,一箭钉在她的脚边。
我没可能伤她,她抬起头,没说什么,安静喝了水,便取下弓,连发三箭,我只觉劲风扫过,脸颊些微刺痛,等我回过神来,放才发觉一支箭擦着身子过去,箭身已没入树干,只留尾羽在外震颤。
我甚是恼怒,强词夺理问她:“阿妹此举,可是要弑君吗?”
孟玉冷笑:“比不得太子人面兽心,残害手足。”
我便知晓她早已洞悉。
谁告诉她的?
我听孟玉质问,心头涌起莫名的恐惧,却又有着隐秘的踏实。
当初提心吊胆的何止世家。
况且我虽不是好人,可总有一点良心,深夜辗转难眠,也会痛。
她问:“我死了,燕山关门户大开,你能找谁来替我?”
我道:“军中自有精兵良将。
许信之自会周转拖延,马兴和黄长平,也甚有本事,虽不及你,却也可用。”
孟玉是将星,可大梁不是只有她一个将军。
孟玉怒不可遏,提拳便打。
我不及她武功盖世,生生受了一拳,正欲反击,却听她声音凄厉,字字泣血:“马兴在朗州,黄长平在京中,他们行兵打仗不如我,麾下将士比不上我一手操练的黑甲军,赶赴燕山关更是需要一个月。
战场时机瞬息万变,大梁初立国,你身为储君,就要埋葬万千人的性命,将大梁拖入泥潭吗?”
我愣住了,随后挥开她,整顿形容,从容道:“此二人处处不及你,可也能将柔然挡在黄河之外。
我同阿父父子齐心,至多十年,便可整顿兵马,大破柔然。”
她问:“黄河以北呢?”
我无言以对。
如何说呢?
说我身为储君狼子野心,败行丧德,竟然臧害边关将士,为蛮夷入中原大行方便?
还是说我身为兄长拘泥于儿女情长,纵着不知好歹的妻族害我嫡亲的妹妹?
我无能、无耻、无情、无德,可我终究还有点羞耻心。
孟玉生生呕出血来,拔出短刀挥刀便砍。
我惧怕她当真要杀我慌忙躲避只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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