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现在都不让他接送了是不是讨厌他这个老头了。
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以为他的谎言天衣无缝,我毫不知情。
以至于在这些谎言被撞破时窘红了眼睛,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
我抬眼看了看刚刚把车停进车库,在沈泽口中摔断了腿要休息半年实则四肢健全的老刘,又看了看边上抱着我胳膊哭得梨花带雨的沈泽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天气闷热。
沈泽的眼泪落在我的袖子上,打湿了一片,黏黏腻腻地贴着皮肤,颇为难受。
我想把手抽回来,但沈泽抱得死死的,任我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。
我有些烦躁,拧着眉看了他一眼。
他立刻松开我,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跳到一旁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我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样,再想想原本书里冰山禁欲系美男的设定,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。
这算养废了吗?
恰好李叔把车子开了过来。
我钻上车,打量着还立在原地的沈泽。
他站了一会儿,看我没关上车门,才小心翼翼地爬上车。
我收回目光,盯着窗外,故意晾着他。
“欢欢……”他扯了扯我的衣角,“我错啦……”我假装伸懒腰,借机把手抽了回来,任凭他欢欢长欢欢短,都不理会。
他有些泄气,好长一段时间憋着没出声。
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一点点地往我这边凑,拿他的手背悄悄蹭蹭我的。
有些痒。
我克制着没让嘴角上扬。
不知道是哪一个瞬间,他突然贴上我,两只手一起卷成桶状,举到我的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说:“姐……姐姐别生气啦。”
我侧过头看着他。
还是五六岁的小孩,眼睛里干净得不行。
像盈满了一汪湖水,澄澈得可以一眼见底,将所有情绪都捧到我面前。
又像是一束光,照向我,让我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我自认是个冷漠的人。
原生家庭的悲哀导致我对这个世界始终保持着距离感。
我不贪恋任何东西,连突如其来的死亡都不会使我感到遗憾。
但是秦欢不一样,她拥有着和睦的家庭和优渥的生活环境,她注定在家人的偏爱和呵护下诞生。
当我取代她来到这个世界后,我才知道,我不是不渴望,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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