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客啊。”
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落在我耳边,熟悉得有些让我恍然。
偏头看去,果然是白瑞。
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寸头休闲西装,领口开得老大。
从胸口蜿蜒至下颌的玫瑰荆棘的刺青依旧糜艳而神秘,漂亮得有些虚幻。
他一来,周围人的眼神便收了回去。
“色戒”老板嘛,总有人卖几分面子的。
“怎么有空来了,你家那位没跟过来?”
白瑞坐到我旁边,笑着说话的时候像是这没见面的三年从未生疏过一般。
我当初是为啥没跟他来往的?
晕乎乎的脑子迷糊了一瞬,没怎么纠结这个问题便忽略了过去。
“不是我家的,今天分手了?”
“分手?”
白瑞似乎有些惊讶,但下一秒他又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也是,如果不分手的话,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这话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?
被酒精浇成浆糊的脑子勉强运转了一下,我大着舌头反驳。
“屁!
陆泽燃那小破孩能管住我?”
这话像是戳中了白瑞的笑点一样,让他肩膀都颤抖不已。
“笑什么笑?
我在跟你说大实话呢。”
白瑞闻言终于停了一下,偏头看向我。
那双漂亮妖孽的桃花眼被笑出来的眼泪濡湿了一些。
弯着看过来时,有些诡异的森冷。
“大梦啊,你以为从京都陆家来的继承人,只是一只你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狗吗?”
我的酒忽然醒了一些。
白瑞的话还在继续。
“你难道不好奇薄家是怎么倒台的吗?
而薄云山又为什么在和你订婚的前一天出了车祸,断了腿呢?”
三年前,薄家和鹿家联姻。
那个风流荒唐的薄云山,是我才见过一面的未婚夫。
可一夜之间,薄父因为经济罪锒铛入狱,薄家彻底倒台。
薄云山也在去见情妇的途中出了车祸,断了一条腿。
之后,陆泽燃便陆陆续续地出现在我面前。
想着那可怜巴巴的撒娇表情,我忽然狠狠地打了个冷颤。
白瑞眼神晦涩地看了我一眼,抬头闷了一口白兰地。
“大梦,你甩不掉他的。”
我捏着酒瓶的手指陡然用力。
听着白瑞带着几分恶意轻叹道:“他就是一条疯狗,试图咬死得到你注意的任何一个人。
这种人,除非他死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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