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。”
2认亲来得猝不及防,我乐的找不着南北。
早就过腻了刀口舔血打打杀杀的生活,忽地来了个金爹爹,这不是瞌睡了送枕头,肚子饿了下馅饼的大美事么?
不过话说回来,这十几年来,你说打架就打架嘛,杀人就杀人嘛,我那师父兼养父的人,每每打架时,非得叫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舔血淋淋的刀口,显得我跟个变态似的,问他他就说:“威慑,威慑懂不懂,这样他们就不敢轻易找你麻烦了懂不懂。”
“懂,但为什么你的刀口也叫我舔?”
“因为脏!”
他理所当然的答道。
马单怒摔盆。
果然领养的就是领养的,都不当人养。
思及此处,我便狠下心来,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准备远走他乡。
师父却不知打哪掏出块帕子,捂着口鼻哭得不见眼泪的问道:“徒儿,你可就如此狠得下心?”
我拉回马头:“狠得下!”
“必须走吗?”
他挥帕。
“也不是。”
马蹄踢踏。
“嗯?”
他骤然一愣,略显慌张。
“除非以后我刀口上的血,你来舔。”
我洋洋得意。
“好走,不送。”
他将帕子塞进衣襟,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马头,语气随意的道:“且把你私房的二两钱拿出来叫我沽酒喝。”
3一路上回京都不太平。
不少宵小试图捆了我与我那矮一个头的兄长,用以要挟我爹。
但问题不大,皆数被我那三脚猫功夫打了回去。
他们说我是武林的叛徒。
笑死,有个堆金山的爹爹,谁还要去做个啃窝窝头的盟主。
有个能让我用得起厕纸的爹爹,谁还去用石头,树叶,棍子,竹子。
啊,往事不堪回首,我那娇嫩不再的菊花儿。
4认祖归宗的矫情场面我不欲多说。
我只想与尔等分享不用在野外蹲坑的美妙滋味,可真是妙不可言,那柔软的厕纸,那低头不见蛆虫的深坑。
啊,深吸一口气,咳。
咳,不好意思,还是臭的。
因是半路寻回来的儿子,又是在江湖上飘荡着长大的人,丞相府里便对我未做太多要求,也不敢给我立太多规矩,生怕我一个不如意又跑了。
其实跑了倒好说,但我思忖着,他们或许是怕我又去当那劳么子武林盟主,带领群人把自家给端咯。
其实他们大可放心,真的,我舍不得家里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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