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良久抬头看他:“卫总,帮个忙。”
他说:“照片给我,都好说。”
我苦笑:“你真觉得我拍下来了?
那么一点时间,手机解锁都不够。”
他瞪着我,长叹一口气:“你但凡早说一些,我都会杀了你。”
我无心与他斗嘴,悲哀道:“我拜托您三件事,看在这些日子的情分上,请您帮我。”
“第一,请帮我办理护照。
第二,请帮我处理掉名下这套房产。
第三,请您守口如瓶,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的行踪。”
他斜睨着我:“事事拜托我,你自己干什么?”
我捂住女儿的耳朵,苍白着一张脸:“重新开始。”
电视上正在播放中文新闻。
女儿正在地上玩娃娃,和一个金色头发的小朋友,是她在幼儿园新认识的朋友。
孩子的妈妈带着饼干来,非常有兴趣地和我学中文。
此刻,她指着电视上的字幕,有点结巴地:“徐,这是什么?”
他们发不出中文的第三声,我已习惯被称为“嘘”或者“徐”。
我无言看着自己的车子被警察从水里拖出来。
这段水流极度湍急,车窗损毁,车内乘客消失,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当晚,救援队在上下游拦截,试图找到我和女儿的尸体。
我的手机立刻就被打爆了。
朋友的,亲戚的,同事的。
最多的是一个陌生号码,特别顽固,响满十四声,无人接听,连着就打过来。
我冷眼看着,心里有种空洞的快感,像拔了牙的伤口,越痛越想按,按下去,一种自虐的,带血的舒坦。
一直到关机,我接到了两百零三个电话。
只有卫总知道我新号码,看完新闻,也打过来质问:“疯了你?”
我木木地笑:“卫总现在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吧。”
他顿一下:“大概知道个七七八八了。”
我说:“那你就当这是一个懦弱之人鱼死网破的报复吧。”
沉默。
我又说:“我没法子。”
洋妇还在等我指点中文,我心不在焉,草草解释一番,送走她母女二人,一把把女儿从地上捞起来。
她疑惑看我。
这小东西已从只会哭笑的魔王长成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,多神奇。
我问她:“宝贝,你在这里开心吗?”
她点头。
我说:“那就好。”
至少我们有一个人是快乐的。
这个计划其实没什么神秘的不过是我处理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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