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发生了何事?”
若是坐实了逃犯的罪名,我只怕会下场凄凉。
“我想去御膳房偷吃,不料天黑走迷了路,”不知哪来的勇气,我抬起头定定地注视着宁瞻,“你也知道,我一向锦衣玉食、心高气傲,即便如今落魄,也断吃不下送到冷宫的残羹剩饭。”
事已至此,他信也罢,不信也罢。
一旁有人小声道:“大人,别听这女人胡说,在宫里待了几年的人怎会不认得路……给她吃,”他打断那人,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我,开口的话出人意料,“御膳房里最好的饭食,拿给她吃。”
我登时愣在原地。
侍卫显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,怔了怔,随即奉命去取了几样菜,端到我面前。
我犹豫了一瞬。
这菜里……不会有毒吧?
不过,若真是如此,他方才便可一剑杀了我,大可不必这般大费周章。
吃罢,此时不吃,更待何时?
我坐在地上拿起碗狼吞虎咽起来,连同我这些日的痛苦与委屈一同嚼碎在饭里,难过咽下去,又化成蒸腾的雾气浸在眼里。
一顿饭,吃得我泪流满面。
他默然地看着我吞完了最后一口,沉声道:“白琼枝,私出冷宫窃食,即日起,由我单独看押于侯府。
来人,带走!”
从皇宫到侯府的途中,一路无言。
为了一口吃的跑出冷宫,这个罪名不算大,可我也知道,眼下的处境无异于换个地方坐牢。
宫内人多眼杂,但到了府里只关我一人,便更难逃掉。
何况,他一定很恨我罢。
一时我竟分不清,今晚遇到他是好是坏。
他将我带到侯府的一间地下室,令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。
不算宽敞的空间内,我再次与他四目相对。
换在数年前,我一定想不到,第一次进他的府邸不是成为他的新妇,而是阶下囚。
我无奈地笑笑,罢了,以后想不到的事说不定更多。
他看了我好久,开口时却欲言又止,随即转身踏出房门。
“我想和你做个交易。”
我叫住他,打破这凝固的沉默。
他停下脚步,眯了眯眼,“你如今落魄至此,还有什么资本和我做交易?”
是啊,我穷困潦倒,仅有的不过是这副身躯。
“我想做你府中的丫鬟,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清脆分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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