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。
我说好。
欠款只剩十几万了,我们算了算,大概三年就能还完了。
我们觉得未来还是很美好的。
可是疫情到了。
饭店都关门了。
我在大街上四处寻觅,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。
市场不景气,大家都在离职。
便利店也缩减门店了。
很不幸包括我们常年光顾的那一家。
要债的人也很着急,他们找了新的代理。
这次的代理可不是他,每时每刻都在骚扰我。
房东看着门上的红漆,摇摇头退了钱让我走。
他变卖了爸爸送给他的吉他。
我过意不去,他说没关系的。
我们处理了很多能卖的东西,凑凑钱租了个地下室。
要债的拿到了部分钱,放过了我几天。
我对他说你走吧,这是我的债,不应该由你受罪。
他说不受罪,只要是一家人,都能扛过去的。
一家人。
多陌生的词汇啊。
好在疫情逐渐好转了,我们再次步入了正轨。
疫情后的工作待遇不如之前好了,但好在店里包了早中午的饭。
虽然是剩饭。
我觉得每天给我的菜都有点馊,其他阿姨们都选择自己带饭,可是我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。
债主们也挺过了艰难的时刻,看在我定期还钱的份上,不再找代理折磨我了。
我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搬砖真的很挣钱。
我们的债在疫情的影响下两年就还完了钱。
我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手,泪眼婆娑地劝他不要再干这样的活了。
他笑着说这不是能吃海鲜了么?
我们去吃了海鲜,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。
我还记得他黝黑的脸蛋上的一抹红霞,和我笑着同意他的时候眼神中细碎的幸福。
我觉得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。
但是人生就是很喜欢和人开玩笑。
按照佛家的因果论,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。
当我呕出第一口鲜血时,我就有不祥的预感。
胃疼了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从一开始只是偶尔的疼,到后来日日疼痛,再到吃东西都困难的时候,我都是用止疼片解决的。
我抬脚踹走想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洗漱的他。
他嬉皮笑脸地看着我说怎么还羞涩了。
我没敢告诉他。
只敢偷偷来医院。
外面的雨和出殡那天一样大,我想是不是我那天笑得太大声触怒了老天,它决定要惩治我这个不孝子。
我捏着诊断书蹲在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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